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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GGAD同人】献给爱与死的Bouquet（第二朵）

读者老爷们好，这里是“天天说骚话，文明去他妈”的火火。浪漫文艺不知所云意识流的花束系列第二弹双手奉上，请务必配合推歌食用。谢谢老爷们的阅读！

我到底，什么时候，才能死去呢？

五十三个寒暑如白驹过隙。当年那个骄傲、张狂如鲜花一般的我，早已衰败、腐朽得不成样子。囚室的石墙上，到处是我用手抠出来的深浅不一的痕迹，和血迹。

他们还算仁慈。一米见方的小窗户开在高高的石墙上。曾经，我立于天穹的顶端俯瞰大地；如今，我蜷缩在一小块阳光下盼望着死去。

啊，也许我早就死去了吧…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呢？我脑海中生锈的齿轮吱吱呀呀开始转动。是百年前我抛下你逃走的那个暴风雨之夜？是五十年前我把脸贴在栏杆上望着你远去的背影的时候？还是……我作为世界上最后一个人，得知你的死讯的时候？

我灵魂的各个部分，一次又一次地被杀死了。现在，除了死的气息，这间囚室里什么都不剩。

慢着。我扭过头。

一朵小小的野花躺在我耳边。

暮春的阿尔卑斯山，漫山遍野都是嫩草，与星罗棋布点缀其间的这种野花。我已经半个世纪没看过这种场景了，但我曾经看过，我也记得很清楚。

我用干枯的手指捻起这朵花。她多么朴素，但又多么鲜嫩。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她的香气。

“究竟是哪只鸟衔着你飞过时，将你扔在了这里呢？”

“我的主人，为了庆祝我们明天即将实现的伟大、全面的胜利，保加利亚的圣徒们已经准备了大量用魔法栽培的玫瑰，到时候纽蒙迦德城堡上上下下都将被装饰得馥郁芬芳！”

“不不不，文达，保加利亚的玫瑰已经过时了。大马士革的巫师们知道玫瑰是主人和他的最爱，他们将吸收了古老的阿拉伯魔法精华的玫瑰种在沙漠里，其神秘的幽香最适合用来装饰主人为他准备的寝室……”

“依我看，阿伯内西，其实托斯卡纳的玫瑰也很不错嘛！意大利的巫师早就迫不及待地要向主人表达忠诚了。南欧的玫瑰带有当地的热情与生机，一定可以让主人最珍爱的那个人即使在战败后，也能逐渐回心转意的！”

我听着下属们讨论，抑制不住嘴角一丝浅笑。“明天决斗之后，一切就都结束了。阿不思，我将再次地，永远地，拥有你。到时候，我每天要用刚刚绽放的玫瑰铺满你的寝室，用阿尔卑斯山的星空装饰通向你寝室的长廊……”

其实奥地利魔法部的长官也很高兴，不用再在这个传说中危险至极的要犯身上浪费本就紧张的经费了。“狱卒全部撤掉，防护魔法不用经常查漏补缺了——这样可以省一大笔钱呢，”他一边写着报告一边想，“何况不管是谁杀了他，看样子凭我们也根本阻止不了啊！”他感到颇为轻松惬意，“再说了，他死了大家都省事，这世上又有谁不盼着他早点死掉呢！”

因此，他并没有责怪看守，只是叫他们快点把格林德沃的尸体“处理掉”。

然而，才松了一口气的看守对此却有些为难。要把尸体运出高塔总归是麻烦；何况运出去之后又能放到哪里呢？毕竟又不会有人为他收尸。最后，两位看守达成了合意：把尸体就地烧掉。

只不过，囚室的防护魔法还未完全撤掉，他们费了好大劲才用魔杖把火点起来；其中一个还不小心烧到了自己的袍子。

“该死！”他试图用魔法灭火，可是魔杖变出的水柱太小了。他慌里慌张地环顾四周：一个盛水的陶罐静静躺在小窗子漏进来的阳光下。他赶忙捧起陶罐，把里面的残水泼出来，浇在起火的下摆。没烧到脚的看守松了口气，并没注意到什么东西随着残水被一起倒出来了。

那是一朵野花，被放在了陶罐里。

熊熊烈火在格林德沃的尸体上燃烧着；奇怪的是，那朵花倒在被炽热的气息所笼罩的石板上，依旧开得那么娇艳，那么安详。

“指尖翻涌起命运的浪潮，一切繁华终将散尽，只剩孤影面对寂寂波涛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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